当街杀人，就算是自卫也是大罪。小六虽是方腊的女儿，但毕竟只是一介贫民，这场官司定然不小。
第一个跑过来的正是王少物，他抬手便将副堂主掷过来的伙计救下，自然也是练过的。
一见眼前场景，王少物仅是迟疑了不到半息时间，便一个前扑，将副堂主扑倒在地上，口中还大叫道：“好恶贼，胆敢袭击侯爷，哎呀……”
这声“哎呀”可不是假装出来的，是真的痛啊。
王少物在方小六与方百花的注视下，拔出了刺在副堂主心窝的匕首，又在自己左臂上狠狠刺了一记。小六看得清楚，那一下几乎把胳膊给刺穿了。
摇摇晃晃站起身来，王少物手中抓着匕首，胳膊上喷着血，地上倒着死人，身后涌来一大帮看热闹的闲人。
王侯爷握着匕首，用匕首指着地上的尸体叫道：“这贼人竟敢当街袭击堂堂从三品的侯爷，来呀，给我绑了送到衙门里去，我要灭他满门……”
茶楼里的伙计本就是侯府的仆役，一见侯爷受了伤，立即忙乱起来。有的要给侯爷包扎伤口，有的去找郎中，还真就有个仆役拿着绳子扑了上去，将倒在地上的死尸绑了个结结实实，还有意涂了一身的血迹，如此方能显出护主的忠心不是。
西楼中还备了十一哥用来消毒的高度酒，方百花连忙扶了王少物去疗伤。
方小六头脸上沾了些白灰，袖口上沾染着血迹。但无论是侯府的仆役还是看热闹的人群，竟是没人看他一眼，只是盯着被拖到大街上的死尸谈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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