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天行道!”鲁智深仰头望着天际说道,似是在嘲讽,又像在质问,更多的却是在悲哀。
在梁山众人的注视下,鲁智深撕了袍子缠住伤口,随即一瘸一拐向着城门的方向走去。
“路见不平一声吼啊,该出手时就出手……”
鲁智深突然怪声怪调地唱了起来,花和尚明显有失音症,唱得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梁山众人眼睁睁看着鲁智深越走越远,每个人心中都装满了彷徨。哥哥杀了哥哥,以后又该何去何从呢?
花和尚只是在腿上草草扎了个布条,一边唱一边走,血流了一地。也不知这胖和尚哪来这么多血,怕是快赶上大象了。
淅淅沥沥的雨下了起来,花和尚的脸上也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亦或者,只有在雨水的掩饰下,他才敢让泪水夺眶而出吧。
男人啊,总是不想被人看到自己哭的样子。可是,又有哪个男人没哭过呢,嘴硬爱面子罢了。
怪声怪调的好汉歌一直没有停,到后来声音越来越低,就像在嗓子眼儿里哼哼一样。
六十二斤的水磨镔铁禅杖已经快要拿不住了,但鲁智深却舍不得丢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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