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长时间,李咨才道:“白糖专榷,我决心已下,上报了朝廷,也无人反对,只是让我参详。直说了吧,如今国用艰难,这么一条财路必须要收到三司属下来,你们有什么要说的?”
徐正看了看徐平,默默退后了两步。自从经了上次事情,徐正就决定凡是与官府打交道的事情都交给儿子,自己不去着急上火地费那个心。
徐平上前一步,斟酌了一会,对李咨道:“我们都是合法做生意,朝廷说收就收上去,总要给我们点补偿吧?”
李咨淡淡地道:“你们要什么补偿?”
不等徐平回答,李咨又加上一句:“与你们合伙的另一家我自去说,你们不用理,只管说你们自己的话就好。”
这是个漫天要价的时候,徐平仔细想想才回答:“不说那间白糖铺子,如何制白糖却只有我一个人知道,朝廷把铺子收了也没什么用。”
“我当然知道,不然我来找你们干什么?”李咨面无表情,“你只管说,要怎样才肯把白糖方子献出来?”
徐平知道再东拉西扯也没意思,狠下心直接问道:“我从来没有想过献出去,原来只想靠这一个方子安享一辈子的富贵。相公应该知道,白糖铺子一年赚的钱不少,足可以够我们一家富贵一生了。绝了我们这一条财路,不知朝廷要用什么作为补偿?”
“你想要什么?”李咨的面色平淡,不起波澜。
徐平不上当,只是问道:“朝廷愿意给我们什么,相公何不说出来,让我们仔细斟酌。”
李咨冷笑一声:“斟酌?你们想斟酌什么?我上门来问,已经是天大的恩典,只要你们的要求不太过分,我都会尽量满足。如果贪得无厌,我自然会另想办法,三司也不只是向你们买这一条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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