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满城都不赏春的人,其他的所有事似乎都停了。李璋家正好在城外汴河边上,看得心痒痒。明天自己就要出去玩了,晚上怎么也睡不着,一个劲在徐平耳边咬闹。
徐平最近忙得不可开交,又赶了大半天的路,哪有心情跟他闹?不耐烦地说了他两句,让他早点休息。
李璋坐在床上沉默了一会,突然重重叹了口气:“哥哥,自去年你们家出了京城,我觉得你是一下就长大了,再没心思与我玩闹!”
徐平没好气地道:“人总是会长大,难道能玩辈子?”
李璋再叹一口气:“可不是!在去年,我还挺羡慕你大了,什么事都能自己作主,盼着自己也快长大。谁知转过年来,我长大一岁,段爷爷和阿爹果然就不怎么管我了,然而一做事情,自己也没心思玩了!”
徐平躺在一边怔了一会,才道:“人到了什么年纪有什么活法,你还是趁着这两年年幼,把自己想玩的都玩了,过两年就没机会了。好了,明天还要早起,好好睡觉吧。”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大早,李璋天不亮就醒了,把徐平推起来。
徐平也是无耐,低声嘀咕:“昨夜我睡了你还没睡,起来地又这样早,果然小孩都是不用睡觉的?”
吃罢了早饭,诸人都已收拾妥当。
今天全家出游,连徐正这个乐趣全在钱上的,也放下了白糖铺子的生意,穿上新衣新鞋,早早等在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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