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早就说好的,高大全沉声道:“谢过官人!”
徐平沉默了一会,对高大全道:“如果你觉得合适,就到禁军去吧。这些年来,常听人说西北的党项那里要出事,元昊早晚要反,到时也可立些军功。”
“一切都听官人吩咐!”
徐平点点头,没有再说话。元昊早晚要反,徐平凭着前世的记忆知道这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其实这个朝代也有人早就看出了这一点,其中就有石延年。石延年从一个被剥夺进士出身的小武官,换文资一直做到学士,又没什么大靠山,当然不是庸碌无为之辈。
时人常说石延年不谨细行,但论大事多有独到见解,能够切中要害。早年的蹉跎岁月让石延年养成了一些不好的习惯,赏识他的张知白又去世得早,另一个赏识他的人御史中丞范讽自己就一堆把柄握在别人手里,看得明白的石延年自己都得躲着,免受牵连。他的官路相当不顺畅,无倚无靠,不知道路在何方。
回到家里,太阳已经压到了天边,眼看着就落下山去了。
全家人都巴巴地等着徐平回来,心情比徐平自己还着急。如今徐平也算是靠着徐平光耀门楣扬眉吐气了,一大家子的心思都在他身上。
一进家门,张三娘便上来问徐平考得如何,被徐正喝斥了一番。现在徐正官职上去了,虽然徐平无论如何也不让他担任职事,威严还是日增。
林素娘带着盼盼站在一边笑着不说话,她对自己的丈夫有信心,区区一个学士院试如何能够难得住?盼盼与徐平熟了一些,不过还是不跟徐平玩,只是偶尔在徐平耳边叫一声“阿爹”,便咯咯笑着跑开。
天黑了,月亮升起来,皎洁的月光洒满天地间。
徐平一家吃着果子赏月,其乐融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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