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语有云远嫖近赌,好不容易来一趟太平县,怎能不尽情地耍一耍!”
黄楷一边说着,一边施施然在李道对面坐下,一副悠闲样子。
李道叹了口气:“我们多少年的兄弟,你要何必逗我!我问你,田州这次向蔗糖务交了多少马匹?”
见李道真地急了,黄楷收起笑容,正色道:“不多,六百匹而已。”
“我们波州才八十匹,这样下去,这生意我们家就做不成了!”李道的脸色非常看,话一说完,眉头紧紧地皱到一起。
黄楷道:“你知足吧,要不是照顾波州,这次一千匹我也带得过来。我们蛮人不好互相抢生意,要不然我们田州价钱一降,你那里哪还有钱赚!”
“我明白,你们黄家的这份恩情波州记在心里!唉,广源州与交趾的战事一起,哪里还有人从那里贩马?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打完。”
“你还有心情担心这个?这场仗广源州赢了也就罢了,以后你家的生意照做。要是交趾赢了,你家的这条财路就彻底断了。”
李道摇头:“不会,广源州那个地方,交趾人打下来也占不住,不过是换另一家,我们家的生意还是照常。交趾人贪财,不过是想抢些金银,掳掠人口罢了,哪里能够占住不走。”
黄楷知道李道说的是实话,交趾又不是没占过广源州,侬存福在那里坐大就是钻了交趾人打下来占不住的空子,侬家倒了自然会有另一家在那里称王。
“喝酒,今天不说这个。”李道显得心烦意乱,不想多谈战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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