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从树林边摘的,说是回去煮了给我填肚子。”
听到这里,桑怿叹了口气,这祖孙两个看着再可怜,罪名却是脱不掉了。认真说起来,山里的土人还有些处于部落状态,没什么私有财产的概念,也并不认为偷盗是什么可耻的事情,意识里跟打猎捕鱼差不多。不过如今这里归到了官府治下,律法不认人情,犯了法就该惩罚,更何况牵扯到了两国。
“来呀,去库里取十贯足钱给韦大郎和丁小牛两人。”
案下吏人得了桑怿吩咐,应声诺出了官厅。
韦大郎和丁小牛早支起了耳朵,听到了钱字都是心花怒放,对视一眼,心里像藏个小老鼠一样挠得痒痒。凭祥峒这里没什么花头,两人尽可以去宁明镇花天酒地几天,实在是平生没有过的快活日子。
看着老人和孩子,桑怿沉声道:“念你年老不易,也是为了孩子才做出如此错事,我也不重罚你了,笞二十,算是薄惩吧!”
盗七贯以上才流配,几穗玉米如果不是牵扯到交趾,老人孩子不是宋民,最多也就是训戒几句。就是所谓的笞二十,听着吓人,其实按折杖法也不过是屁股上挨七下,执刑兵士看老人面上留点情,勉强还能走着回去。
得了桑怿命令,上来两个兵士挟住老人,几个大步就拖到了官厅门口,按在了如阶上,一个随手扒掉老人裤子。
小马蹄为知道要干什么,快步跟在后面。到了门口,见另一个兵士从架子上取了小板子下来,才明白过来,一下扑到爷爷身上,张开手臂仰着身子护着,一双黑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桑怿。、
桑怿心里叹气,官人断案,最怕碰上老人孩子和妇人,说是铁面无私,看的人却不一定什么观感。人是感情动物,大板子打在老人孩子身上,都会觉得可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