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七郎抖了抖手里钢刀:“谢林大哥好意!不过当年随着官人在中牟,我也练过刀枪,桑秀才还指点过呢。想当初那一夜杀贼,我也是领了赏钱的,要不是吕松运气好,他也未必有今日。”
林业哪里知道中牟的事情,只是沉声道:“七哥只管紧跟着我!”
一边说着,一边冲了上去,挺起钢刀砍在一个蛮人的背上,把他砍翻在地,只管咬着牙向前冲去。
孙七郎从后面赶上,却是一刀砍在另一个人的肩头,感到刀刃入肉,顺势变力,把钢刀抽了出来,口中招呼林业:“林大哥,你这刀使得不对,看见我这样了没?伤的又狠,用力又小!”
林业暗中摇头,这什么时候,孙七郎还有心思说这个。
孙七郎正在兴头上,他们本就是出其不意,又是两面夹攻,以暗攻明,砍瓜切菜一般的容易。
凡是太平来的官兵都在臂上缠了白布,一眼就能认出自己人,只管闷头砍杀,不会伤了自己人。蛮人一时哪里能够明白过来,火光里只能影影绰绰地看见人的影子,认不出人来,缩手缩脚。
孙七郎一边东一刀西一刀,一边口中不停:“林大哥,我跟你说,这是当年官人教的法子,好用无比!官人说了,斜着砍比正砍省力,砍下去拖刀比直直砍下去省力。林大哥,你怎么不试试?”
林业沉声道:“七哥,现在什么时候?你快闭了嘴,有什么话回去说!”
孙七郎这才注意到有蛮人听着声音转过身来,他性子本就乖巧,刚才只是有点得意忘形而已,忙闭上嘴巴,拿刀捅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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