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礼过了,桑怿出了口气,对徐平道:“你可算是来了!此次交趾倾国来攻,带兵的又是有名的宿将,我都觉得自己要撑不住了!”
“这次确实不同以往,我来邕州六年,也没遇到过这种严崚时刻,半点大意不得。我们进去说话,你跟我说一说最近谅州局势!”
徐平一边说着,一边与桑怿进了衙门。
到了官厅坐下,兵士上了茶来,桑怿便把如今大致的形势说了一下。
黎奉晓的兵马是昨天到的,一到山谷外就向右侧山坡发动了一次进攻。有了上次陈常吉的教训,黎奉晓谨慎了许多,派出的人不多,选的攻击面更是狭窄,又有一些简易的攻城器具。虽然被桑怿指挥人轻松击退,但也没有给交趾军队造成重大伤害。
试探之后,黎奉晓便带人在谷口扎下营来。刚开始营地离山谷太近,被桑怿指挥着石砲一阵猛砸,他便带兵后撤了两里。
听罢,徐平问道:“你估计交趾人现在到了的有多少军队?”
“大约一万人左右,现在我这里还能应付。但后续军队一直不绝,用不了三天,他们前队的两万人必定会赶到,那时应付起来就吃力了。”
徐平点点头,本来以六千对两万,以守对攻,还谈不上兵力不足。问题就在于徐平先前布置的工事利用人力过多,在大量的民夫赶来之前,工事的威力发挥不出来。如果让厢军去操作各种守城器具,又没了预备队,没有预备队就没有了应变能力,形势更加危险。
喝过茶,徐平对桑怿道:“走,我们一起出城,去看看交趾人的布置。”
细雨一直飘个不停,烟雨迷蒙中颇有一番水墨江南的意境。可徐平站在小山顶上,看着前面雨幕中望不到边的交趾军营,却觉得心里沉甸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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