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蒙正是太平兴国二年状元,正是中国历史上科举取士大举扩招的第一届,但太宗由于急需新进文官为自己效力,还是意犹未足,以恐野有遗贤为名,命在太平兴国二年未及第的举子在太平兴国三年再考一次。胡旦正是太平兴国三年的状元,所以故事里说的是第二人及第,虽然也中了状元,却是吕蒙正之下的复考状元。
胡旦本人并没有参加太平兴国二年的科举,但由于他那一届就是上届落第举子的复考,名声自然在吕蒙正之下。已经搞不清是不是由于这事的刺激,再加上与吕蒙正从性格到政治观念都截然不同,胡旦一辈子都瞧不起吕蒙正。
胡旦才气过人,热心功名,锐意进取,但偏偏行事粗疏,做事不细。他的文章文辞华美,为两制自然是游刃有余,但当政能力却让人摇头。在中央没有政绩,在地方上一样没有政绩,升迁几乎全靠一枝笔杆子。偏偏胡旦不觉得自己不行,自认宰相之才,只是时运未济,一心钻营,宋朝党争酷烈就起自胡旦的同年结党。在京城中,胡旦一党经常晚上在赵昌言家中谋划,京城百姓称其党陈象舆为“陈三更”,董俨为“董半夜”,从此为后世留下了三更半夜这个成语。
结党钻营失败,被贬出朝堂,后来胡旦还是不吸取教训,再投靠王继恩,甚至卷入了废立太子之争,结果又投机失败,从此失去升迁的机会。
胡旦未参加科举前,曾有名言:“应举不作状元,仕宦不作宰相,乃虚生也。”
结果到了最后,他官最大就做到知制诰,离着宰相还有一千里远。而他一直瞧不起的吕蒙正,不但自己做到了宰相,就连侄子吕夷简都做到首相了,他还窝在襄州,除周围的邻居,世人几乎已经把他遗忘。
感慨半天,徐平收起名刺,对旁边眼巴巴等着的胡全民道:“多蒙胡大监看得起在下,明天得闲必登门拜访。”
胡全民听了,满面喜气:“既是如此,我便回禀家父,明天在家坐等官人。”
徐平看着胡安民回了话,欢天喜地地离去,不由摇了摇头。自己到道州,丁谓一得了消息便巴巴地赶到驿馆拜访自己,这位胡大监架子却比丁谓大得多,还要自己登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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