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谓吃了一惊的样子,缩了缩身子,奇怪地道:“太后旨意?大行皇太后已经殡天近两个月了,怎么你没再取旨吗?圣上亲政,别有旨意也说不定。”
“什么!太后驾崩了?”
任守忠睁大眼睛看着丁谓,差点一下瘫在地上。
丁谓摇着头,叹息道:“唉,太后当政十几年,日夜劳碌,天不假年哪!抚育当今天子直到壮年,功在千秋!”
任守忠只觉得像被雷劈了一样,整个魂都没了,口中喃喃道:“太后驾崩了?真的驾崩了?我怎么没有听说?”
丁谓缓缓地道:“如今各路运使大多在外巡视,公文有拖延也说不定。不过道州这里最新的邸报已经下来,你们在驿馆里没看吗?”
徐平看着任守忠失魂落魄的样子就觉得出了一口气,再想起自己这么多年呆在岭南也是拖了故去的刘太后的福,更加心情舒畅,对丁谓道:“这位任阁长看我看得紧,连邸报都不让过目,却不知道朝里出了这等大事。”
“最近大事多啊——”
丁谓说着,抬步向前,对徐平道:“云行,我们驿馆里说话。”
徐平答应,在丁谓身后落下半个身位,一起走向驿馆。
任守忠傻乎乎地跟在后面,到了门口,终于有点清醒过来,尖着嗓子道:“太后虽然殡天,旨意却还在,徐平,你敢视我如无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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