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喝了口茶,把这尴尬场面掩饰过去,李仁义道:“将军到谅州前线已经多日,不知现在战况如何?”
见黎奉晓双目圆瞪,要发作的样子,李仁义不紧不慢地加了一句:“这话我是代圣上问将军的,将军务必如实说来。”
黎奉晓忍下怒气,闷声道:“前些日子我进谷攻了一次,才发现谷中宋军布置了一两万人防守,石砲弩箭众多,没有攻城器具,难以奏功!”
李仁义阴恻恻地笑:“记得上次在圣上面前,黎将军可是赌咒发誓宋军绝没有多少强弩,这次又怎么说?”
“又能怎么说?是我孤陋寡闻了又如何?对面宋军的主帅狡猾异常,虽然我不知道他是从哪里找来这么多弩手的,但谷中有四五千强弩确是不假!”
见黎奉晓涨红了脸,李仁义心里发不出的畅快,冷笑道:“原来我那不成器的义子没有撒谎,却被削了两官,罚了一年俸禄!”
“他好歹逃得了性命,我手下从主将陈常吉以下,一万多人战死,又哪里说理去?若不是贪生怕死——”
“黎将军,没有证据,不要胡乱猜疑大臣!”
李仁义板着脸,冷冷地看着黎奉晓。他自己也没想到义子李明信胡言乱语的理由,竟然真地蒙对了,话语中不自觉就占了上风。
见黎奉晓气乎乎地不说话,李仁义缓和了一下语气道:“那么上次进攻受挫之后,黎将军又做了什么呢?不会一直在这里干等着吧?”
“你没有看见吗?外面的鹅车井阑等等,都是这些日子制成的,等凑得齐备了,我自然会继续进攻!”
“什么时候才能凑得齐备?现在已经快到三月下旬了,等到连绵下起雨来,大军在外可呆不住!”
见黎奉晓不作声,李仁义阴笑一声:“将军切莫起小心思,用这借口拖到那时候,平平安安撤回升龙府,圣上面前可无法交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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