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平奇道:“我也不过是这几天出了点风头,你们那时还在路上,怎么就能够知道我的名字?我一个边疆小官,名字还能传到中原来?”
张方平恭声道:“晚辈前几年曾经游齐鲁之地,见石曼卿,常说起郡侯。”
“原来如此,怪不得。”
张方平在十四五岁的时候曾经游历于齐鲁之间,与石延年为首的一帮朝野逸士多有接触,不过自从回应天府老家,便慢慢断了来往。那个时候徐平正在邕州行括丁法,闹得也很热闹,与石延年也有书信往来,听他说起倒不稀奇。
此时石延年出知谅州,边关正是建功立业的时候,那些郁郁不得志,终日啸傲山林间的逸士有不少相随,倒是给了他们一个搏出身的机会。
此时满座同年,徐平也没法与张方平深谈,问了几句便就罢了。
过不了多久,赵諴处理罢了三司中的差事,也急匆匆地赶了过来。
见人已到齐,徐平吩咐开酒筵,取了陈封多年的老酒勾兑过的好酒上来,小厮一一倒满。此时冬天,也没什么新鲜果蔬,只是满桌的鱼肉。
众人满饮三杯,祝贺徐平高升。
酒过三巡,众人说些闲话,不过话里都有分寸,刻意避开了此时朝政。这种私下里的同年聚会本就惹人注目,如果再讨论政事,很容易就被扣上结党的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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