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过几场大雨,河水暴涨,水流迅急,下午的时候,冯押司几人的船就已经过了偃师县境,到了永安县境内。永安是因为皇陵所在,专门划出来一个的县,虽然规格很高,规模却很小,只有几百户人家。除了守陵的人,县里的民户极为稀少。
离着县城还有十几里路的时候,小船拐进了一条汊河里。又行了三五里路,便就看见岸上一排大杨树,树下拴了几只极小的船,岸上排开几座草屋。
撑船的船家对冯押司道:“押司,到了地头了,宋员外正在岸上等着诸位。”
冯押司拱手:“多谢船家,见过员外,必定重酬!”
船家急忙摆手:“我多年随在员外身边,承蒙关照,员外吩咐的事,自然尽力。做的都是份所应当的事情,押司何必客气?”
说话间,小船到了大杨树下,一个操船的大步跨上岸,取了缆绳在杨树上拴了。船主人离了船舵,伸手在嘴里打了一个呼哨。哨间未落,草屋那里便就有回音传来。
一个胖大员外带了几人从草屋里面走了出来,看见站在船头的冯押司,朗声笑道:“刚才还听见喜鹊叫个不休,果然是押司到了。宋某未曾远迎,押司莫要怪罪!”
冯押司出了口气,在船上回道:“员外与我多年相识,何必客气!”
船紧紧靠在岸边,冯押司带着自己的两人从船上跳下来,与来的宋员外见过了礼。
宋员外拉住冯押司的手,口中道:“押司辛苦,快快随我到屋里歇息!我让庄客杀鸡宰羊,为押司办个接风筵,压一压惊!”
见这两人如此亲热,跟在冯押司身后的陆姓汉子和丁姓汉子长出了一口气。这一天提心吊胆,总算是熬到了这个时候。这个宋员外远近闻名,不管是在官府,还是在江湖上的好汉之中,都有数不清的人脉,手眼通天。到了他这里,便就安全了。
到了草屋,只见院子里已经摆好了几张大桌,上面放着煮好的整只肥鸡,大块大块熟的羊肉,每张桌子上还放了一大坛酒。
宋员外对冯押司道:“兄弟上座,一路辛苦,让哥哥敬你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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