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人数太多,徐平家里也没有准备,闲谈一会,众人见徐平的精神还是不怎么好,便纷纷起身告辞。
徐平把人送出门外,高声道:“我在家里闲居养病,也是气闷得很,以后诸位有了空闲,可以多来坐一坐。家里虽然没有什么物招待,终究是地方广大,不会局促!”
一众馆阁官员纷纷扰扰地应着,走向门口。
段云洁走在后面,徐平跟上,低声对她道:“没想到今天你也来看我。”
段云洁笑着低声道:“你这次病得突然,外面传得怕人,我心里放心不下。刚好馆阁里有官员在我那里卖文字,结算润笔,便央他们带着来看一看。好在他们都知道我们在邕州就是熟识的,也没有推托。”
“有心了,有心了,我真是没想到。”
徐平一边口里说着,一边把段云洁送出门去。终究是男女有别,京城里不像在邕州时那样没什么忌讳,徐平不能把段云洁单独留下来说话,只不过是能见一面罢了。
带着段云洁来的欧阳修那些人,多少看出了点苗头,想着只怕段云洁和徐平两人只怕有些说不清的关系。这是文人雅事,段云洁现在又是他们的金主,又是知书达礼有学识的人,都存着看热闹的心思上下撺掇。
只是段云洁还在孝期,徐平刻意与她保持距离,让这些人心里有些失望。
看着段云洁跟众人离去,身影渐渐不见,徐平立在门口,想起邕州往事,两人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
文人风流,跟酒楼歌妓逢场作戏是常有的事,但真正的良家妇女没事去撩拨还是让人不齿。就是高官纳妾,年未到四十,少壮时候不是功成名就享受的时候,也很少有人这样做。年不到四十不纳妾,也是士大夫的一条潜规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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