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丁应诺,随手便从乔大头身上的破衣服撕了一块布下来,塞进他嘴里。
乔大头万没想到自己身上的衣服味道这样难受,瞪着眼睛,苦不堪言。
直到太阳滑过中天,过了最热的时候,皇城司的刘提辖才一摇三晃,姗姗来迟。
监门官急忙迎上去,见过礼,忙不迭地道:“提辖,今日好事情,我这里有一桩大富贵,要送给提辖做进身之阶!”
刘提辖斜着眼,瞧了一眼监门官:“你精得跟鬼一样,会有富贵送给我?”
“提辖如何不信?今天来了一个贼乞丐,说是并州人,在五台山发现了几个党项细作,要进京敲登闻鼓。我想着,这等重大军情,怎么好去找宪台谏院?自然是该皇城司管着。人我押在那里,专等提辖来问!”
刘提辖打量了监门官一番,心里还是不怎么信他,口中道:“如此,带我去看!”
到了乔大头跟前,刘提辖看了他一眼,问监门官:“这厮是什么来路?这样子乞丐一般,说的话也能信得?”
“提辖可莫要小看了他,说是一年前在邕州,还认识永宁侯呢。说不定,还真被他瞧出了什么,故意扮成这个样子,路上好行走。若是真的,不是白送富贵给提辖?”
刘提辖似信不信,口中道:“取了他口中的物事出来,我问他话。”
兵丁把乔大头口里的破布取了出来,推他一把:“这是皇城司里的刘提辖,专管着重大军情。你有什么,快点详细说给提辖知道!”
布一出口,乔大头先在地上狠狠地吐了几口,把嘴里的怪味吐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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