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增加编制,谈何容易?就是为了防止路一级的官府机构坐大,威胁朝廷,才形成现在这种局面。地方编制不比朝堂,增加一人都难如登天。
徐平觉得有些头痛,总得想出个理由来,把这个衙门充实起来。
正在这时,谭虎在外禀报:“官人,外面有个人说是张相公的族人,前来求见。”
“哦,让他先到小花厅等候,我马上就到。”
没想到张家这么快就派了人来,倒是跟那副破败样子不相符。徐平收回思绪,让谭虎去回话,一边站起身来。
一边闲坐看书的秀秀道:“这才坐了一会功夫,又要出去见客了?”
“这不是普通客人,是张文节相公的家人。张相公故去之后,家道中落,现在他的那处宅子都破败得不成样子,看了让人唏嘘。我让他们家里找个能干的来,在洛阳城里找个赚钱的行当,好歹维持住家业。”
秀秀叹了口气:“张相公真是个好人,只是没享多少日子富贵,着实可惜。”
张知白天生身体羸弱,当上宰相之后心事又重,并没有坚持几年,确实是可惜了。
到了小花厅,徐平见一个三十多岁的汉子站在那里,一身短褐,看得出来是个天天干活的,心里先有了几分好感。他最怕张家听说要找精明能干的,结果来两个油嘴滑舌干不了正事的人,让自己为难。
见徐平进来,张立平急忙上前行礼:“小的张立平,见过都漕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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