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一个营指挥使带了两个亲兵从官厅里大踏步走出来,站到厅前火把的亮光下,高声道:“你们里面有没有姓破丑的?不是说你们改的姓,是本来在党项的姓!”
听见这话,能儿乞埋如同晴天霹雳,尖声叫道:“太尉说的什么?什么在党项的姓?!”
指挥使厉声道:“你们本来是党项番贼,冒作附近蕃部来诈城池,现在事发了!帅府善心,饶了你们的性命,全部都解到南部州军运粮!胆敢作乱,就地格杀!”
说完,一挥手臂,就听到隆隆的脚步声,数百弩手从黑影里走上前来,手中劲弩对准了火把下的数百党项人。在火把照耀下,弩尖闪着黝黝的寒光。
场中突然静了下来,旁边草里的寒虫一起鸣放,天地间好似只剩下了虫声。
这死一般的寂静中,一个精瘦的番人骤然冲出人群,向指挥使扑去,又手乱挥,口中大喊:“太尉,我们是蕃部,不是党项番贼啊!不能冤枉我们啊!”
指挥使身边的一个高大亲兵,暴喝一声:“死到临头,你这番贼还敢作怪!”
说完,大步迎上来,挥起斗大的拳头一拳击在冲来的人胸口。把那人击倒在地,抬腿踏住,口中道:“且看看你心胆多大,敢来冲撞指挥!”拔出腰间钢刀,一刀捅进心口。
看着前面血花四溅,在火把照耀下分外诡异,那个新兵如同凶神恶煞一般。广场上的数百党项人再无一个敢动,就连气息的声音仿佛也听不到了。
指挥使看看眼前的党项人,沉声道:“我再问一遍,你们中间有没有姓破丑的人?如果知情不报,以后查出来,全队同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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