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溶从袖中掏出个银嵌烧蓝珐琅二节望远镜,低声笑道:“你可是想说,看不清我水溶的情意是真是假?那我便赠你一枚西洋镜,帮你看清我的心。”
“望远镜哪能看清人心?”可卿懒懒接过镜,往墙上的海棠春睡图一面看,一面侃侃而谈:
“你可曾听过内窥镜?那才是看内脏的技术,连你肠里的弯弯绕绕都一并看清。”
水溶脱了外面的衣裳,轻手蹑脚躺到可卿枕边道:
“这是你自己的杜撰,还是传教士书上写的?若是真有,我定命人去寻这内窥镜给你看,好叫你放心。”
可卿放下望远镜,侧过脸,在睡意昏沉中看他微光映照下目光恳切,渐渐地松懈,在他温厚怀中做得通宵美梦。
梦里水溶带她游北静王府花园,园内亭台楼榭花团锦簇更胜宁国府,然而两人懒理美景,径直往幽僻处一个池底小堡去了。
堡前密门上挂着一只七拨轮藏诗锁,水溶依次序拨到“红烛照影入梦归”,门上机关旋即自行打开。
堡内果如日间秦钟所说,有西洋器具琳琅满目,应接不暇。
水溶如捧珠献宝般向可卿道:“此厅东边柜里第三层第二格那个是荷兰复式金刚石显微镜,当年皇爷爷接我入g0ng中教养时所赠,照微尘蠕虫纤毫毕现……”
可卿忍笑而言:“知道,列文虎克显微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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