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尽快摆脱无尽噩梦般的折磨,他只能老老实实说:“彩螺村,那个村子叫做彩螺村。”
“彩螺村……”
孟超陷入回忆,喃喃道,“没错,我记得那个村子里,家家户户都沿河而居,村民们很喜欢从河里摸来七彩纷呈的螺蛳,将螺肉吃掉之后,就把螺壳串起来,制作成半透明的风铃,挂在床头或者门框上。
“当我在黑暗深渊的边缘挣扎,灵魂之火随时都会熄灭的时候,我听到了那些风铃‘叮叮当当’的碰撞,还有孩子们和风铃一样清脆悦耳的笑声——村子里的孩子们,最喜欢围绕着风铃嬉戏打闹,或是鼓起腮帮子,用力吹气,让风铃越转越快,所有五颜六色的螺壳都会飞起来。
“是村民们的精心照料,还有孩子们的笑声,把我从死亡边缘硬生生地拽了回来,否则,我早就变成图兰河底,一副被鱼虾啃噬殆尽的骸骨了。
“那实在是一群很善良的村民。
“也实在是一座很漂亮,很宁静的小村庄。
“你们实在不该毁掉那里的,大巴克先生。
“当你们在彩螺村烧杀抢掠,恣意破坏和奴役的时候,我才刚刚从死亡线上挣扎过来,还处在半死不活,连一根手指头都举不起来的状态,我没办法阻止你们的兽行,只能牢牢记住你们这群畜生的样子,特别是你,脑袋上一大一小的两支牛角,我记得自己当时就和你说过——”
孟超冷冷对大巴克说了五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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