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爬出三五十米之后,缝隙渐渐变得狭窄,四周的岩石都向内侧收缩,像是从喇叭口,钻进了喇叭深处。
无论孟超再怎么收缩肌肉和骨骼,他的脊背,仍旧贴住了上方沉下来的岩顶,感知到了数以亿万吨计算的岩石,渗透到他的细胞甚至灵魂深处的,无法用笔墨形容的沉重和冰冷。
——就像是一个大活人,被嵌进了一个早夭孩童的棺材。
更糟糕的是,随着缝隙的收缩,他很难再回头,看清楚吕丝雅的样子。
“雅姐,你还在吗?“
孟超咬着牙,拼命折叠颈椎骨,听到颅腔、颈椎和胸腔里都发出“咔啦,咔啦”的声音。
直到刺痛贯穿脊髓,如烈焰般在神经网络中传播开来,他的视界仍旧无法捕捉到吕丝雅的存在。
只能捕捉到黑暗中,一块块如同凝固海浪般的岩石,将他拼命释放出去的感知统统吞噬殆尽。
他只能一次次发问。
“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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