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话说一家人打断骨头连着筋,但是有些时候,遇到困难了找外人还会更好一些。就像钟英和胡又琴,外人还没上门来追债呢,他们倒是迫不及待了。哪有这样的啊,自己人下手比外人更不顾面子。
“他二嬢,你看过段时间行不行啊现在我们这里还没开始呢,要是把钱还给你,那我们就很难搞下去了呀。”江玉彩实在不愿意面对胡又琴,可是她逼到家里来了,也不能一句话不说。
江玉彩没提借钱,而是直接说的还钱。她自然也明白胡又琴的想法跟目的,只不过现在,家里并不是真的宽裕,已经还了钟英六百,要是再还胡又琴四百二十块,那接下来收生姜的生意还能怎么做呢因此江玉彩的话带有点请求的意思。
“二嫂,照理呢,我不该到你们这里来,显得我是来要钱逼债似的,主要是我也真的很难啊。朱飞那个没出息的昨天就去借钱了,一分钱没借到,所以我才来二哥这边看看,你们能做生意了,手边总是比我宽裕嘛。我要是再不买点饲料给猪吃,恐怕到过年的时候,那猪都不能卖。”胡又琴的话听起来至情至理,可是,她就是没有透露出一点点松口放过的意思。
言外之意啊,胡又琴就是今天无论如何要弄点钱回去。
“二嬢,别说了,我家是不是还欠你家四百二十块”胡铭晨板着一张脸沉声问道。
“是的,本来是五百块,卖猪的时候不是抵了八十嘛,那就还剩下四百二。”胡又琴答道。
“那你等一下,我拿钱来还你。”见母亲江玉彩对那个数字没有异议,胡铭晨于是就转身进屋拿钱。
之前胡铭晨的钱是藏在厕所的夹缝里,昨天拿钱还了奶奶钟英之后,胡铭晨就把剩下的钱放回到家里的床垫下面。
既然人家拿不到钱不会离开,那胡铭晨没有选择之下,也只能还钱。
欠别人欠很不舒服,被人上门来要账更不舒服,而被自家人绝情的逼债,胡铭晨更是难以接受。
再难再苦,胡铭晨也不愿意面临这种近乎于欺负的窘迫。如果他没有钱,那还可以装没听到没看见,他有钱,还得起那几百块,胡铭晨就不愿意在二嬢胡又琴的面前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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