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年代,在农村地区,在路边搭车,几乎就没有给钱一说,老百姓淳朴善良的性格和作风还没有受到外界市场经济的多大影响。
很多年没坐过这种拖拉机了,胡铭晨站在拖拉机的货箱里,两手抓住货箱边缘的铁栏杆,任凭山风从脸上吹过,感觉很惬意。甚至随着拖拉机的起伏,胡铭晨会产生那种自己是一名大将军正要检阅军队的臆想。
拖拉机发动机发出嗵嗵嗵的巨大声响,隔老远就能听得见,它的烟囱里一股股没有充分燃烧导致的黑烟不停的往外冲。开拖拉机的是一个三十几岁大叔,拿着烟斗一边抽,嘴里一边唱着当地的山歌。
“今天是个大晴天,今生有缘把歌编,今生有缘陪哥唱,来世妹把哥来连。今天是个大晴天,哥唱山歌把妹连,哥唱山歌来连妹,来世和哥来团圆......”
如果胡铭晨不是处在司机的后面,相隔那么近,他也很难听得清司机大叔唱的什么内容。而现在司机大叔唱的,他听得清清楚楚。
这个司机大叔看起来没什么文化,穿着不算讲究,大老粗一个,可是他唱的山歌听起来还是挺有意思挺押韵的。
当地那些唱山歌的大多数其实都没多少文化知识,他们唱的内容基本上就来源于生活以及上一辈的传承。只要口条好,心思灵活一点,差不多就可以唱山歌了。
一路上,胡铭晨就是在司机大叔轻松嘹亮的山歌陪伴下到马场村的村口。
“大叔,你山歌唱得真好,很有意思呢。”从拖拉机上跳下来,胡铭晨朝司机大叔笑着夸奖道。
“哎呀,好什么哟,不行,不行。”司机大叔害羞的摇着手笑着说,“一个人无聊的时候瞎吼两声而已,我刚才还忘了你在车上,要不然,还不好意思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