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从胡铭晨的眼角放肆的涌出,他就静静的站在太阳底下。生活的打击,命运的颠沛,更加坚定了胡铭晨要早点接过家庭重担的想法。
傍晚十分,母亲外出还未回来,反而是姐姐胡燕碟和妹妹胡雨娇放学回来了。
小姐妹两人来到家门口,眼前看到的画面让他们有点不太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如果不是这里是他们进过无数次的家,他们会觉得自己是不是走错了。
站在院坝口,两人就见到胡铭晨在剁猪草,而本来凌乱的院子,也被收拾打理得有条整洁,屋檐下的晾衣杆上,还挂着好几件洗好的衣服在晾晒。
之所以会让胡燕碟和胡雨娇感到诧异,是因为胡铭晨平时在家里是不会做这些家务的。
在农村,重男轻女是长久传统,胡家就很典型,爷爷奶奶喜欢孙子,胡建军和江玉彩也总是偏袒儿子胡铭晨。谁叫胡铭晨是三姐弟中唯一的儿子呢。
平时的家务事不是江玉彩做,那就是胡燕碟和胡雨娇的分内。就算有些事情分到了胡铭晨的头上,他也总是偷奸耍滑,蒙混过关,即便是被胡建军和江玉彩知道和发现了,他们通常也不会怎么样,大不了不痛不痒的说两句了事。
久而久之,胡铭晨就养成了那种沾轻怕重的毛病,从根本上来说,这也是他与姐姐和妹妹长久关系并不很亲密的重要因素之一。
现在弟弟不但收拾了院子,还洗衣服和放下身段剁猪草,这要不是亲眼见到,他们小姐妹两人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
“小晨,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吗你才刚受伤,不在床上睡着,居然剁猪草,这衣服也是你洗的”虽然有眼见为实的一面,但是听得出来,胡燕碟对弟弟的行为还是有所怀疑。
“嗯,我把爸爸妈妈的洗了,你和雨娇的我没来得及洗,家里我也收拾了一下,甄子里蒸了些凉饭,你们要是饿了的话,就先吃一碗,不过我没做菜,你们拿精肉渣拌一下将就吧。”胡铭晨抬起头来看着姐姐和妹妹说道,不过手里面的动作却没有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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