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时候乐大远就觉得,自己回到了一个时期——奴隶时代。
可无论他怎么觉得都无关紧要,重要的是,人家更适应这个世界,而自己不行。
走廊的那一头,传来了一阵阵高声的大笑,乐大远从屎臭尿骚味道之中,还可以闻到一股真空包装的熏鸡香气,这让他本就因为饥饿变得火烧火燎的肚子泛起了酸水,甚至有了一些疼痛。
但他不敢抬起头,因为他害怕从敞开的门看到自己的妻子。
在末世开后的第五天,那个和乐大远做了十几年夫妻,虽然经常唠叨他但是一直给他洗衣做饭的女人,终于敌不过饥饿和口渴的煎熬,投入到了一个曾经厂里的装卸工怀抱,当乐大远知道了消息,呼喊着冲进那间他人生中见过的最灰暗的屋子里时,就看见自己的妻子正趴在一张桌子上,正向嘴里塞着面饼,另一只手夹着半截香肠和一瓶水,而那个男人,正在她的后面卖力的挺动着……
那是乐大远人生中第一次和人动手,也是第一次鼓起一种叫做勇气的东西。
结果,非但没有阻止什么,还被人打得头破血流,倒地不起,眼睁睁地看着只属于他的女人在别人身下……
那一刻,乐大远觉得自己死了。
可肉体的死亡,远比乐大远想象的困难,他站在窗口,看着下面数十米处游荡的丧尸,他的决绝如同空中的气泡,破碎了。
或许,在最肮脏的角落里等死,是最好的结局了吧,至少,这个过程不会那么激烈,也就不会那么痛楚。
乐大远从双膝的缝隙当中,看着自己的鞋尖,如是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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