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复过后,她好像真的在很努力地说服自己,让自己接受这既定现实。
可是人生之中,就是有许许多多的时刻,不是轻易可被理性所掌控的。
所以她才始终低着头,将脸埋在糖果身上,不愿意让他看到自己脸上的神情。
今天晚上,他问她的问题,她都没有回避,通通给了他答案。
霍祁然原本还想问一句她的父母,可是终究还是开不了口。
已经知道是难过的事,又何必再去打破砂锅问到底?
他安静地看着埋首不语的她,良久,又一次难以克制地伸出手来,轻轻抚上了她的后脑。
车内很安静,几乎只听得到两个人的呼吸声。
她在努力平复,而霍祁然一句话都没有说。
很早的时候,他就知道,人真正难过的时候,再多言语上的安慰都是无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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