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阮白准时出现在了酒店6617号房。
张行安打开房门的时候,阮白浑身湿透,被雨水浇淋彻底的黑发披散着,模样看起来像个苍白的鬼,而她脸上的表情,则完全是一种绝望的死寂。
“我来了,现在你可以放过李妮了?”
张行安有瞬间凝滞,他狠狠的将阮白拽进怀里,不顾她冷的刺骨的肌肤,食指拂过她的唇,目光狷狂而锋利:“我老婆果然是个有情有义的女人,我的眼光没错。”
阮白的目光中带着绝对的仇视怒火:“我人到了,放了李妮!”
“别急。”张行安手指掐着她的下颌,目光却在她湿漉漉的身上来回逡巡:“看你一身冷冰冰的,多让人心疼,先去冲个澡,听话。”
阮白像只失去灵魂的瓷娃娃,走向浴室,听话的冲完了澡。
而穿着浴袍出来的她,却始终只有那一句话:“放了李妮。”
沐浴过后的阮白,湿漉漉的长发,像蓬乱的海藻般披散身后,尽管有热水的洗涤,但她清秀的脸颊依然苍白不堪,娇嫩的仿佛一枝被风吹的摇摇欲坠的花骨朵,精致、羸弱,只是那双黑漆漆的瞳孔深处却没有丝毫的亮光,好像被一层没有任何生机的死灰色所蒙垢。
张行安端着两杯红酒,将其中一杯递到她的面前,目光满含深意:“喝一杯,暖暖身子。”
阮白深知酒里可能有古怪,死活不喝,却被张行安轻飘飘的一句“李妮”,给压迫的喘不过气来。
伸手,将其中一杯红酒接了过来,看着那红色的液体,像血液般在杯中荡漾开来,阮白努力压下心中的恐惧和绝望,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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