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就像是流沙,一点一滴的在手指缝间溜走,看到依然昏厥不醒的男人,阮白疼的整颗心脏都碎了。
她拉过他未曾扎针的手,轻轻抚摸。
他的手掌硕大而宽厚,但偏偏手指甲修剪的一丝不苟,干净的几近透明。
这个男人有很严重的洁癖,即便处于再怎样恶劣的环境中,他也必须得保证自己全身上下干干净净的。
只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顶天立地的男人,变得如此脆弱了……
当清晨第一缕阳光射入病房的时候,慕少凌依然没有从昏迷中醒来。
而睡饱了的张雅莉,则打着呵欠走入了加护病房。
当她看到慕少凌依然处于昏厥中的时候,眉头蹙的死紧,看阮白也分外不顺眼:“怎么回事,司曜不是说我儿子天亮就会醒过来了,他怎么到现在还没有醒?”
张雅莉向来咋咋呼呼习惯了,粗鲁的声音很大,并没有刻意的控制,静谧的病房瞬间变得吵闹。
阮白不由得皱眉,建议性的说道:“能不能麻烦您小点声音?昨晚少凌动手术动了那么长时间,他又没怎么进食,现在需要充分的休息,可以不要打扰他吗?”
张雅莉生气的瞪了阮白一眼,高傲的双手环胸道:“哟,我是少凌的母亲,我想跟我儿子说句话怎么了,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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