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玄德之为人一向宽仁,是个老好人,擅于和稀泥,很少插手宗门的具体事务。
佟全安沉吟道:“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魏玄德道:“佟师弟怎如此客气?今日你我正是要推心置腹聊一聊,把事情聊透彻才好,有什么事情但说无妨,出你之口,入我之耳,仅止于此方天地。”
佟全安道:“如今魔宗起势,尸傀宗虎视眈眈,魏师兄若要退位,新任掌门需实力强劲,才能压得住魔宗,否则外人怎么看我宗门。这一点上,罗师兄显然更合适一些。”
“我和史师兄之间没有什么恩怨,我说这番话,可能会让人觉得是因为我与罗师兄私交好,才为他说话。实际上是我的一片肺腑之言,我推举罗师兄完全都是为了宗门着想。”
“史师兄虽为清玄殿殿主,然他的修为还是略低一筹,现在是特殊时期,不可循规蹈矩,宗门展开变革,不就是因为之前的规章已经不再适合发展,所以要摒弃吗?”
“假使史师兄担任掌教,外人会怎么看?会觉得我们玄门是愈发衰弱了,堂堂一个乾易宗居然找不出一个金丹后期的修士,而让金丹中期修士担任掌教。”
“掌教是一个宗门的招牌,是宗门的脸面,招牌不亮,脸面不好看,其他人自然会小看你一等。”
“又值此魔宗肆掠之际,那些修行家族和散修们会怎么看?这些影响可不能不考虑。魏师兄既是为宗门着想,而心甘情愿退位,还应当尽最后一份心力才是。”
魏玄德道:“佟师弟所言不无道理,此事还是容我斟酌吧!”
“退位之事,还望掌门多加思虑,我先告辞了。”佟全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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