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宁雅娴苦涩的说:“我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多元化国家,日本人、新加坡人、马来人、美国人、印度人、欧洲人、华人,还有中东那边的人,大热天40多度还顶个帽子。参与前一个项目的时候,我就觉得印度人和西班牙人的英文已经够难受了,结果去了那以后,才知道小巫见大巫。各种口音不说,还带着各自母语的语法和感叹词,开会的时候,简直跟群魔乱舞差不多。”
周不器却没心笑话了,感叹了一声:“这才是国际化的大公司啊!”
宁雅娴点了点头,“这个项目做了半年,特别忙。直到项目结束时,我才有时间把县里都转了一遍,感觉对新加坡还是充满了迷茫。那天回东京,我行车对出租司机说,‘去国际机场。’那司机就很嫌弃的看了我好一会儿,说‘本来就没有国内线。’我才有点恍惚,恍如隔世。”
周不器笑道:“你讲故事的水平可真高。”
“回到东京,颓废老头对我很欢迎。结果一下就清净了,一个多月时间什么事也没有。跟他说,他告诉我这家公司是个蠢蛋,得耐心等机会。”
“蠢蛋?”
“嗯,他告诉我,绝大部分的日企,其实都很蠢。认真干活的人得不到重视,那些什么也不会,虚伪浮夸的人却能步步高升。我当时还挺惊讶,以为他是在反省自己呢。”
周不器好笑道:“好好讲故事,我不是小孩子,不用带这么多幽默句式。”
宁雅娴抿抿嘴,也说的很开心,翘着嘴角,笑盈盈的说:“他跟我说,他年轻那会,也曾独挑大梁,一个人带着几十人的团队,加班加点的完成了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可就在他以为自己会成为部门长时,晋升的那个却是走关系、玩人脉,玩职场政治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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