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青鳌礁谁人不知,这清平乐观景最好的雅间,常年是他杨柳的专属座位?不管他来与不来,都得给他留着。
而这个夏誉白一来就占了这里,一占就是好几天,天天来此喝闷酒。
他本想给这个外地人一点教训,一屁股坐在对面,等这厮发作,他好再从容不迫地摆出身份,吓软这厮膝盖。谁知这厮根本不理他,只自顾喝酒。
他一恼之下……也跟着喝。
两个人一句交流没有,就这样拼着一张桌子,连着喝了好几天的酒。他只知道这个人叫夏誉白,身份、背景、来历,一概不知。
夏誉白也从来不问他杨柳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只是情绪相近各有委屈,都怀苦闷。就这么成了酒友。偶然闲话,也算投缘。
杨柳将酒放在桌上,随手拍开封泥。带着淡淡苦涩的酒香,就这样漂浮在空气中。「这可是天涯苦!」杨柳道:「试试?」
夏誉白将杯中酒饮尽,将酒杯倒扣,把酒杯和刚才喝的酒壶一起,推到一边去。又取出一套崭新的玉质酒器,干干净净地摆好。
这才一抬手,示意杨柳分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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