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中秋的这一天傍晚,青石宫外,来了一个青衫文士。
十八年前名满临淄的他,十八年后已没有几个人认得。
他身体似有些虚弱,也看不出修为,连脚步都不甚稳当。
但他的气度,让人无法忽视。
他过来的每一步,都走得缓慢,但每一步又那样坚决。这看起来矛盾,但恰恰显出他每一步都在三思之后,每一步都下定了决心。
这里是偌大齐宫的偏僻角落,早已被世人遗忘的所在。甚至连执戟立门的卫士都不见。
囚禁姜无量的也并非卫士,而是齐帝令旨。
青衫文士在冰冷的石道上前行,高高的宫墙将巍峨齐宫围在身后,而独一个突兀的青石宫,就在石道尽头,已在眼前。
路已尽了,青衫文士停下脚步,看着尘封十九年的宫门。
整个人匍匐下来,匍匐在地上,以最卑贱的姿态叩头,以最谦卑的声音,叩门。
一只麻雀在飞檐上歇脚,歪头不解地瞧着这人,大约是觉得陌生且怪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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