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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姜望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的仍是囚楼六楼的布置。
当然华贵,当然亮堂,可此时再看到,莫名感受到了一种疏冷。
住在这里的人,一定寂寞了很多年。
他发现自己躺在地铺上,被褥软和,身上也暖洋洋的,像是被什么在烘烤。
祝唯我坐在旁边,墨发束得利落,用一块绒布,正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枪尖。脸上干干净净,完全看不出受过伤的样子,下颔有锋利的线条。
“醒了?”他随口问。
“我休眠了多久?”姜望问。
“不到两天。”
外间已经尽是暗色,屋内也亮着玉灯。
身上的伤势已经被妥善地处理过,但是要真正恢复过来,还是需要一段时间的休养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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