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三刑宫没能把景国的皇室子弟带去天刑崖,但也全程监督了景国镜世台的审理。而今日之血河宗,又如何能与景国相较?
在场的血河宗门人,莫不感到愤怒和屈辱。此外是更深的无力。
于这种悲哀的氛围里,响起了一个嘶声——“可以!”
众人循声看去,却是躺在血舟之中的彭崇简,不知何时已是醒了过来。扶着血舟边沿,正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他的徒弟俞孝臣急忙赶过去,正要搀他,却被他一手推开。
在身形魁梧的俞孝臣旁边,他显得很单薄。
本是儒雅的面相,在伤重的此刻,更是显得虚弱。
但是当他站在那里,就陡然有了一种无形的力量,撑起了血河宗一众门人的脊梁。
他定定地看着吴病已,如此说道:“吴宗师秉公执法,血河宗没有意见!”
太嶷山虽然碎灭,但是在这个人身上,姜望却感受到了一种巍峨。
哪怕是出身齐国的真君阮泅,眼神里也有一丝欣赏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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