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手划下一段布条,于良夫简单地将左臂伤口缠了几缠,便一头靠在舱壁上,微阖着眸子,调息养神。
谁能想得到,他或混迹商队、或妆成乞丐,已经一路逃到了长河,且正躲在一艘最破最旧的货船底下?
这货船破得都快散架了,在河面上吱呀作响,运的也都是些不值钱的玩意。他塞了十来个环钱,就被塞进了底舱。
这里的味道并不好闻,各种怪味混杂一起,简直能够熏死一匹马。
虽说原身的性子笨拙粗疏一些,他替换身份之后,也不如本躯那么计较。但这样的环境,也非是他平日能够忍受的。
但为了活命,再不能忍也得忍……
书院常说的那句话叫什么来着?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咳!”
于良夫的耳中,忽然听得这声轻咳,似是对他的提醒。
紧接着便是一句抱怨,带着疑虑:“你选的什么破地方,这么臭?不是说无生教祖张临川,是个讲究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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