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事堂队列中的宋遥面无表情,余光瞥见旁边拎着奏章的易星辰,也是定得一根头发丝都没漾起。
心知大家都是有些茫然。
无论是支持武安侯的,还是支持尔奉明的,都无法把握天子的态度。
还未拜呢,就免礼?
天子这是满意,还是不满意?
高高捧起了,是不是要重重打下来?
有心人去看与武安侯并称帝国双骄的冠军侯,但见勋贵队列里的这位白衣侯爷,双眸微阖,仍是沉浸在自己的修行世界里——在朝议上“站岗”,的确是这两位年轻军功侯的特权。
姜望却全不管那些,也不去揣测什么,只往那里一站,直脊似剑,立地撑天。
天子的目光垂落下来,声音将大殿笼罩:“武安侯的信,写得极好,可见近来读书是用了功。”
姜望回道:“臣只是情难自禁,信笔而就,也不懂什么文辞好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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