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抚想到的,她要帮忙想。晏抚没想到的,她要多提醒。对计昭南表现敌意,实在不够理智,不够“智慧”。
晏抚叹了一口气,只道:“或许于理而言,我不该怪他。但于情而言,我怎能不怨?”他是出了名的交游广阔,三教九流,都有好友,毕竟谁不喜欢一个从不计较、动辄豪掷千金的贵公子?
高哲以前围着他转,鲍伯昭、鲍仲清兄弟生前也都吃过他的宴请。
放眼临淄,能同时和鲍家、重玄家交好的也就他一个。
但是当初姜无忧满临淄追着他揍,还放话说谁拦揍谁。只有一个彼时在齐国还根本就没什么根基的姜望,站出来帮他缓和此事,给双方一个台阶。
当初去扶风郡,他也只拉了姜望作陪马车继续前行。
温汀兰没有再说话。
计昭南独自走在长街上,忍受着形色各异的目光,走了很久。
韶华枪没有拿出来。
无双甲好像并不能阻挡所有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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