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他的脚步,永远停在了元凤五十五年的这个秋天。
他凝固在这威严雄阔的紫极殿中,在这个大齐帝国的权力中心,静默地化成了一座冰雕。
要如何评价他呢?
就像他在长生宫里那个孤独的问题——
“孤何人也?”
大齐天子是沉默的。
他抬了抬手,似乎想要触碰姜无弃的脸颊,但是悬停在半空,就那么静止了许久。
华贵威仪的天子冕服,和结成冰塑的雪白狐裘,就那么沉默相对。
而那一只翻掌间可以改天换地的手,终于寂寞地放下。
从今往后,再不能触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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