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国公再怎么理解战争的残酷性,也不可能完全对自己长孙的战死无怨。
尤其是以赤撄的精锐程度、以左光烈的绝世之姿,即便是在河谷惨败的局势下,也足该能保住性命才是……
可项龙骧却把他放到了死地。
要左家在这种情况下,还帮手项家,实是难能。
不打压项家,是大楚淮国公的器量。
不帮扶项家,却是一位祖父的哀伤。
“但有些事情,你做没做,只有你自己知道。”姜望深有感触地道:“别人如果觉得你做了,你怎么解释都无用。一个人只要有了定见,任何人都无法说服他。”
任何一个被冤枉过的人,应该都知道那种有苦难言的感觉。
明明你什么都没有做,但旁人言之凿凿。
将谎言重复几遍,路人这边听一耳朵,那边听一耳朵,便奉为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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