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不尽的雷雨,落往无尽的空。
有时也会因为方向的迷失,往四面横移。这样的气象在迷界并不罕见,云在下,海在上,又或雨往天上落——事实上这话也是不对的。
此界本就无尚无下,又何来倒转呢?
或许那行在连绵雷云上方的数百丈的巨船,才是那颠倒的存在吧。
不过无论人族海族,在迷界都有这样的认知—一以我为本。
无论“我”在迷界的哪一处,当“我”站在那里,我的头顶即为上,我的脚下即为下,前、后、左、右,都因“我”而存在。
所以这艘名为“福泽”的恐怖巨船,本身即是方位的锚。
祁笑站在甲板上。无须描述她。这个名字已经足够。
无论钓海楼、旸谷,又或海族。
谁不知道祁笑?谁没有见识过祁笑的手段?她能全方位压制祁问这等灿烂一时的名门天骄,能在东来祁家这样的大齐名门手里,生生抢下夏尸的军权,靠的可不是温文尔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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