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等了一天,兰泽才见到张荷。
她躺在单人病房中唯一的病床上。房间很空,病床是标准尺寸的,所以很窄。医护人员从任意一侧都可以方便地接触到她的身体。
张荷神志清醒,就是浑身插着管子。鼻子上不知是氧气管还是鼻饲管,腰上连着尿袋,一只脚被固定在床尾的支架上,正在接受静脉滴注。她身上还没法穿衣服,只盖着一层薄薄的被单。肌肤微微反光,光泽仿佛玉质。胳膊腿都在被单外面。两只手腕一左一右,戴着手环。左手的是她自己的,右手的是医院的。
兰泽进来的时候,荷花姐姐的脸转向门的方向,百无聊赖地看着他。
房间里有点热。
她脸上没什么表情,脑袋随着他移动而转动。
兰泽犹豫了一下,问:“能说话吗?”
“能。”姐姐没好气地回答。
“你感觉怎么样?”
“感觉生活真TM的操蛋。”
荷花姐姐,好像心情不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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