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喊她“姐”的时候,都有种微妙的违和感;想要干脆管她叫大哥,性别又不对。
他俩在生活中,除了一些特殊的状态,比如怀孕生孩子,谁会在意她这个人是男是女?
婚姻虽然是由两块拼图拼合在一起,就像太极图一样,但不一定一块是黑色,另一块必须白色。
也可以一块红一块紫,一块蓝一块青,一块深灰一块浅灰;两块黑的拼一块儿,也不是不行。形状对了就好,颜色什么的就别在意了。
荷花的荷字,的确是女性化的名字,也的确是一朵娇艳的花。但是同时,这花开的很嚣张,一朵鲜花怒放有人头大。没有莲花的莲字那么规规矩矩和羞答答。明明是同一个物种,但是荷花没有诗意,只有肆意。国画上的荷花,每一片花瓣都歪向随心所欲的方向。亭亭玉立这个词跟荷花都没关系,那应该是形容叶子的。
兰泽独自上床,睡得很不舒服。他老是想一跃而起,从房间里画在墙上的假窗户蹦出去,一路狂奔到医院翻墙,再找通风管道或者窗户之类的翻进病房去。
在梦里,他一直在费力地爬各种建筑物外墙。梦境一直在告诉他:你现在是个死胖子,你爬不动的。后来,他在一个内部和医院一样白茫茫的建筑里,迷路了。
一早,兰泽还没起床,先联系张荷。
他委屈地问:“今天上午我能去你病房吗?”
张荷很快回了一个字:【能】
“不用开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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