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损坏的大门口,一阵冷风吹了进来。
兰泽连忙背过身去,护住了怀里的伤员。
旋翼机的毛病就是风大。
他侧着身子,护着卫瀚扬,踩上倒在地上的门板,慢慢走出大门。正门出去是门廊,正前方还有几道十分不人性化的台阶。可供轮式工具通行的斜坡则在侧面。飞机就在台阶下的平地。旋翼正在怠速转动。
兰泽抱紧了怀里的伤员,小心地走下台阶,上了飞机。
卫瀚扬的身子被穿戴外骨骼的护士接过去,小心地放平。他的人躺下了,头还枕在兰泽的左胳膊上。兰泽也随着他坐了下来。
兰泽这才发现,自己不但从上到下浑身是血,而且破衣烂衫。看着比卫妖精还惨。
他把外套扔进了血泊里。身上的衬衣本来有点肥,又被自己撕坏了。不但露肉而且咣荡,这就有点流浪汉式的飘逸了。
“哎?这就是脐带相连的感觉吗?”伤员摸着自己脖子下面的输血带,精神好的不像淌血快死的人。
“等你活过来,我再揍你。”兰泽小声说。
飞机上的条件不错。他俩的血还继续这么输着。趁着这点缓冲时间,护士提取了卫瀚扬的血样,紧张地为他调配人造血。半空中造血能力有限,现在他们考虑尽可能多补一点全功能血。其余用血浆。
满地淌血,兰泽这400ml哪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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