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泽随手乱写的核苷酸代码组合,还从未在地球上实现过。相对应的,拥有如此代码的生物,也从来没在地球上出现过。
在兰泽的设想里,这种生物,应该是介于单细胞和多细胞之间的。这样一来,就可以拥有某种集群的生存优势。
虽然一个个细胞的内部生理活动是完全独立的,但是它们最好能够共同行动。用共同的外部鞘质来抵抗核辐射,以及引导核辐射通过的方向。
这样一来,不仅核膜需要特殊的结构,外部的细胞膜也需要特别设计。
兰泽开始在手绘板上画瓦片。如果鞘壳形成瓦片一样堆叠摆放的结构,似乎可以像鳞甲一样获得不错的防御力,同时瓦片之间可以通行大分子和辐射粒子,还可以容许细胞分裂时对鞘壳的拉伸。
再发散思维一下,如果可以捕获射进细胞的高能粒子,把能量逐渐剥离下来,似乎也可以用来给生物体功能。现成的光电效应可以利用,叶绿体也可以参考。
当然了,经过这么多折腾之后,这些小细胞到底算是哪种生物?兰泽是以原核生物为基础做这些改动的。
但是,当初设计第一个细胞微生物,把核苷酸代码写成好几截的时候,产品就已经不是真正的原核生物了。
甚至兰泽怀疑这些东西算不算得上生物。因为自始至终他用核苷酸代码表达的东西,只是各种蛋白质结构体。这些结构体和环境中的物质,不断发生化学反应,这叫做“活着”。有一天,正常的结构损坏,设定的化学反应进行不下去,稳定结构解体,于是所谓的“死亡”来临。但如果承载代码的染色体还完整,放到合适的环境中去,比方说另一个被挖走细胞核一脸懵逼的细胞之中,都用不着等十八年,马上又是一条好汉。
所以,你要是问生命是什么?人人都能说上两句。
兰泽的工作就是设计生物,他反而觉得,没办法说清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