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哥哥志得意满。“她自己会回去。再说,有妈安排呢。”
“你谈朋友关妈什么事?”
“嘿嘿嘿……那不是给她找儿媳妇嘛?”
听到回答,他就知道瞎操心了——十有八九没戏。
果不其然,后来他和张荷大学姐都结婚了,他哥三十多岁还单着。大十岁有个屁用。
哥哥把他放到宿舍楼下。又细心地把自行车也拎出来,还给他。
等到兰泽躺到宿舍的床上,白天乱七八糟的不痛快,沉淀了下来。他终于有时间来查看一下和突变携带者有关的规章制度。
他锁了房间门。没脱衣服就上了床。脸对着天花板,开启了手环的投影功能。
这个二十岁生日,过得十分烂糟。
本来这应该是平凡无奇的一天。和日常生活中的每一天一样。就像以前那样,每一年每一岁的分界线,都悄无声息地溜走,让他自己都注意不到年龄的增长。
但这一整天的不痛快,都在提醒他:年满20岁,正式成为对自己、对社会负责任的成年人,好像有点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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