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泽扫视一眼，还没有来得及发愁。他发现，张大学姐是对的。
她果然很好找。
她就爬在大厅正中间的大桌子上，正在站起来。一团光，恰在此时投射到她身上。
那不是舞台。舞台在大厅的一侧，有盛装女艺人正在上面毫无存在感地自个挥手自个蹦着玩。
大学姐踩的就是一张普通的桌子，充其量大一点。头天晚上兰泽进来逛的时候，他看到，一大帮人围着那张大桌子嗑瓜子呢。
“十七区的兄弟姐妹！有人挑衅，怎么办！”大学姐对着整个大厅里的人喊话。
因为光束可以采集空气振动，哪里亮哪里声音大，这是真理。站在聚光灯下，大学姐的声音放大得挺清晰的。
轰地一声，回应声响起，吵得人听不清。
“张舰长，上啊！”一个尖锐的嗓音，透过嘈杂，可以听得很清楚。
“十七区！”张荷喊。
“十七区！”轰然呼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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