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陆续续,怕不是有好几千甚至上万人。
还有一些她生前的同事。她来大学城以前,辗转过好几个地方,工作历经的同事不少。这些人也都上了年纪。也许是物伤其类吧,有不少人亲自前来墓地祭拜她。
兰泽心里认定妈妈是个刻薄的女人。但从死后的这些情谊看,她的人缘好像还挺不错的。
兰老爷子留在楼上休息室,没有到下面来。他沉默不语,跟谁都不说话,只是抱着膝盖安静地坐着。
楼上挤满了人。妈妈的孩子有二十九个之多,因为需要处理遗产问题,所以都被民政部的办事员召集起来了。
道士哥哥白权明,和学生代表中的一位,一左一右地跪在供桌两边,在大树前安静地守护着亲爱的妈妈/敬爱的老师/白锐捷女士的骨灰罐子,接待从世界各地赶来的学生、生前同事和熟人。
兰泽不看来人,他只看着那棵树。
地下墓园是个非常巨大的大厅,由许多连续的弧形构成了广大的穹顶。每一处弧形的边缘都有立柱支撑。双数编号的立柱旁有电梯通到上面的地层。
墓园中有许多树。有大树,也有小树。什么品种的都有,多数是些珍贵而耐久的数种,都是人为种植的。毕竟这是地下深处,不可能自己长出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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