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州的年轻人在联合体的大环境中工作得越久,身上的联合体烙印就越深。
张荷一直热衷于挖联合体的墙角。只求结果,在不违规的前提下不择手段,有空再去研究道义的美感,这些正是联合体教会她的。学不会这些,早晚被所谓的“同僚”绑架。只有在你能把握主动的时候,同僚才能成为你的僚机。或者,干脆像张青松那样逐渐被边缘化。
不过在昨天之前,她都是偷偷摸摸地挖墙角。只敢挖退休的、离职的,和小穆这样没签正式约的小实习生。
昨晚上,她在月亮上的联合体大会议厅,当着满满当当的联合体职工喊了一声:“想当我的学生吗!”
那可就太嚣张了。
“我懂你的意思了。”兰泽丢开浴巾,单手举着末末果断说道。
“你懂什么了?”
“你在担心。如果必须代表神州和联合体打交道,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那当然不容易了。利益和尺度,都很难把握。”
“又不一定是你。”兰泽自以为是地安慰她。
兰泽把末末送进孩子们的卧室,放到末末自己的床上。随便扯了一角小被子给盖上隐私。反正孩子冷了自己会钻进被子里。至于小裤裤,熊孩子又不尿床,醒了他自己会穿的。
张荷皱了眉头,立刻舒展开了。反正她也懒得折腾睡着的孩子,给穿小裤裤,动作不熟练能给孩子搞劈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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