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怎么留下来的吗?”
“不记得,”时念摇摇头,“应该是很小的时候,我已经没有记忆了。问过我爸爸,他说是我不小心摔倒磕在了台阶上留下的。”
是一道很深的疤,因为缝了针,致使毛囊受损,周围连头发都长得很少。
所以从小到大,她很少散着头发,更习惯于扎马尾,只有这样才能掩盖住那道丑陋的伤疤。
商临渊知道她忘了,只是当亲口听到她的答案时,还是没能藏住眼里的失落。
她什么都不记得了,不记得他们幼时曾一起Si里逃生过,不记得他曾在那个废弃破旧的仓库里捡起一个易拉罐拉环随手戴在她的小手上承诺日后一定娶她,也不记得他那时因为年幼抗争不过商鸿信被迫将她一个人留在了危险中。
这些年,他夜以继日的苛责自己,夜以继日的祈祷她平安无恙,夜以继日的盼望能再见到她。
商临渊不是个信神佛的人,然而为了她,他快要将群神都跪遍了。
幸好,幸好命运对他格外开恩……
他在这既懊悔又庆幸,时念却并不知他心中所思所想,她落下车窗看了眼外面的天sE,“不早了,我要回医院了,你也快回去吧。”
商临渊说好,又拿过一把伞递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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