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淳于烁站在墙门了望台许久,看着步兵骑着万里马远处,眼尾泛起湿润,泪流不止,顺着脸颊,再到冰冷的手心。
明明天热却心冷,国方寸土该由阚飞渊护着才是,但是眼皮突突直跳,倏地涌起了惶然的心,眼泪更为凶猛。
领头的阚飞渊频频回头,淳于烁拇指轻轻摩挲,也不顾什么皇室礼仪,大声喊道:
“阚渔!我会一直等你回来的!”
“娶我!你说要娶我的!”
“平安归来,郎君!”
也不知道阚飞渊听见没有,他喉咙有些哑了就没说话,静静看着大群兵离开视线,控制不住的抱头哭。
总算明白情为何物,是不愿让对方受到伤害。
时间过了一月有余,战争的信息不减反增,淳于烁便日日夜夜跑到寺庙里祈求,愿老天爷不要埋葬了他少年郎。
方丈看了他一眼,叹息着摇头,“小殿下姻缘线杂又乱,未来注定是要吃大苦的。但是历经艰苦方能尝到糖,还望小殿下保持初心。”
淳于烁不解其中奥妙,便没有记在心上,继续双手合十祈祷,额头上的密汗都遭受不住,滴在了衣领上。
跪到深夜膝盖已然麻木,他用尽全力才勉强立直身体,不料没站稳身子,整个人向前倾失去了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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